全国人民都知道有个以雷厉风行著称的球书记
  球书记曾说过一段著名的话,大意是:昆明的开发商拿地价格很低,卖的价格却很高,腐败才是高房价根源。
  当时昆明的很多无房户都很鸡冻,以为这下可好了,找到问题根源了,昆明房价要降了。
  可是我听到的意思却是:zf卖地卖得太低了,应该大幅提高土地价格。
  果然不久就出台了54321政策,以前拿地没走招拍挂程序的,一律按照54321补交土地款,否则开发商不发放任何证件,以至于升级到已买了房的业主也拿不到房产证。
  于是昆明的新盘由于手续问题都无法开盘,已经卖掉很久的老盘,开发商还要求业主补交房款,否则退房。
  结果可想而知,昆明的房价以一环与二环之间为例,由去年下半年的6000多涨到现在的均价过万。

  如果从民生着想,会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来吗。
  帖子里有朋友问昆明的买房时机,我只能说越早买越好,因为dfzf想钱已经想疯了

 目前传言与辟谣越来越频繁,如何透过重重的迷雾看到事情背后的真相。
  这次调控zy盯的主要还是一线城市,从提高首付比例,直到监管预售款的准备推出,都是为了提高房地产进入门槛,踢出大量小资金投资客,让小开发商民营开发商知难而退,为国家队入场铺路,zy需要稳定一线城市房价,使2012年能够顺利换届,为换届后的上涨留足空间。有了国家队的后盾,zy无需因为调控导致部分小开发商资金链断掉而担心,相反这是zy希望看到的。

  当然在政策和市场的博弈中,是否能够达到zy的预期,zy的心理也不一定完全有底,因为资金有他自己内在的规律。在打压房地产的同时,会带来农产品等生活必须品的价格全面上涨,这就需要xy做出一个权衡。因为填饱肚子的问题比房价的问题更重要。
  多数二三线城市会在一线城市滞涨期间进行补涨,补足09年行情中远低于一线城市的涨幅。
  作为二三线城市的刚需买房者,多数城市的情况都是早买胜于晚买

领导人的智慧和才干决定了国家的命运,统帅的智慧和才干决定了军队的命运,而个人的智慧和才干决定了个人的命运。
  精英社会相对于法制社会存在更多的不稳定性,更崇尚个人能力、才干与职业精神,如果刘备只懂得眼泪是不可能得到三分天下的。
  精英社会的根本就是以人治国,就是要承认人与人之间的差别。
  百年战争,法国拥有全世界最强大的重骑士军团,可是由于统帅的无能,被英国长弓兵打得落花流水。
  而耶路撒冷王国的鲍德温四世,一个年轻的麻风病人,率领几百个骑士打得萨拉丁三万马木流克骑兵溃不成军,几乎全军覆没。
  一个人很可能决定一个国家的命运。

 也许任何一个国家,甚至中国历史上任何一个朝代都没有象现在那样金权至上。
  无论中国的儒家思想还是西方的骑士精神,都告诉人们,人总是要有所追求的,不能仅仅盯着钱。
  秦时,有个老头叫郦食其,70多岁了还跑到刘邦大营参与革命,当然最后下场比较凄惨,被齐王煮了。郦老头本事很大,只身到齐国说服齐王归降了汉王刘邦。韩信害怕郦老头功劳太高,超过自己,于是很不仗义,在郦老头人还在齐国的时候,带兵攻打了齐国。齐王很愤怒,后果很严重,把郦老头放在锅里煮了。郦老头的才能出众,本想做一番事业,可惜没有算到人类本性丑恶的一面。

  当然韩信也没有好下场,这个军事上的天才,政治上的白痴,本来做了齐王,汉、楚、齐三足鼎立,结果向刘邦缴了枪,直接兔死狗烹了。

另一个喜欢没事找事的老头叫姚广孝,是个和尚,法号道衍。虽是和尚,但既无和尚的慈悲心肠,又无和尚的遁世清修,这个老头专门搞权谋,不玩阳谋专玩阴谋,背靠朱棣这颗大树,不图名不图利,专搞武装夺取政权。
  姚老头的头脑比郦老头高得多,不但是牛叉的阴谋家,也是牛叉的政治家,此人协助朱棣夺权后,深味帝王权术的精髓。不立家室,不营产业,把一脑袋阴谋全都转向文化事业,跟大才子解缙纂修《永乐大典》,是为数不多投身权谋得了好死的大师级人物

关于供求关系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的
  一提起供求关系,马上口水就来了,什么空置率啦,闲置率啦,空置我心啦,电表显示6000万套房没人住啦。
  实际上供求关系跟空置率和闲置率完全没有关系。
  对于具备投资属性的商品,供求关系是指货币与商品之间的关系。当货币量大于商品供应量时,商品价格就会上涨,即使人为打压也是短期行为,这是铁律。

维持在正常成交量,保持一个缓步上涨的趋势,是zy最愿意看到的。因为zy很清楚,除非体制上有大动作,否则让房价下跌只是唱给人听的口号。体制是不能动摇的根本,是国家稳定的基础,高房价是体制造成的必然结果。zy很清楚,最好的方式就是以一个平缓的速度增长。但是决策者是不是有此能力控制房价缓慢上涨,这是值得仔细研究的。

  任何一个朝代,即使是我们在电影里常看到的奸佞当权,往往政策的初衷都是好的,但是执行效果却常常适得其反,领袖的智慧与执政能力对国家的命运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。
  明朝朱厚照时期有个太监刘瑾,权势一手遮天,是个典型的奸佞。但他其实是很想做点事情的。
  明朝开国时,朱元璋搞了个戍边屯田,相当于现在的军垦,因为军队自给自足,给国家省了大笔的银子。但是到了后来,军官们都变成了大地主,霸占了士兵的土地,把士兵当作佃农,依靠盘剥士兵来实现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号召。这是与杀良冒功、贪吃空饷并列齐名的第三大快速发家致富手段。
  我们说了刘瑾是个有雄心壮志,很想做点事业的高责任心人士。对于军官霸占士兵田产导致士气低下这件事很看不惯,很不满意。决定坚决打击这种行为。于是下令地方zf
  清理军官霸占田产的问题。

军官霸占的田产不仅仅是士兵的,更多的是当地老百姓的。
  按理说,这应该是个老百姓叫好的政策,而事实上这是老百姓头上的噩梦。
  执行人是谁?地方官。
  地方官执行的时候就实在为难了,军官老爷手里都是握着重兵的,你上门还没开口,兵大爷的刀已经架在脖子上了。可是刘瑾刘老板下达命令的同时,还是要下达任务指标的,没收的田产有任务指标,以前军官老爷占有的田都不交税,既然清理田产就要交税,交税也有任务指标。
  有些地方官比较聪明,不敢找军官大爷收,就摊派给了老百姓,结果老百姓又交田又交税,自然是连活路都没了。有些地方官脑子不清醒,真的跑去找军官老爷要田要税,结果造成军官勾结宁王造了反,最后刘瑾自己的脑袋也保不住了。

历朝历代,统治者代表的都是地主阶级的利益。历朝历代的改革都只是为了缓和底层群众与地主阶级的矛盾,防止因为过激发生极端群体性事件。
  调控也是为了缓和矛盾,要温水煮青蛙,而不要一把火把青蛙烧死。
  关于自己打自己嘴巴的事,那是太多了,自古以来,统治者也从来不怕自己打自己嘴巴。古人就总结过,只准州官放火,不准百姓点灯。
  以前的科举制度与现在的公务员考试制度基本目的都是相同的,让全天下的优秀的和不优秀但有出身的知识分子依附于官,这样就有了绝对的话语权。无法进入体制内的知识分子,有商业头脑和技术专长的人员,就相当于过去的商人、小作坊主,尽管也许还算富裕,但是没有任何地位,任人支配。要是没有一技之长,又不能经商,就基本上在社会的最底层很难翻身,相当于过去城市里的贩夫走卒,甚至无片瓦立锥,糊口都是困难,地位和稳定性反而远远不如自给自足,拥有宅基地的农民

最可怕的不是农民而是失去土地的农民。
  为什么说新民主主义革命是工人阶级领导的?
  那时的工人阶级是什么?就是失去土地的农民和破产的手工业者,除了体力一无所有,所以他们才具备脑袋掖在裤腰带上,为了抢土地而玩命的动力。解放战争时期,我军的宣传就是:“同志们,国民党要把分给你们的土地抢走,你们说怎么办?”于是广大失去土地的农民兄弟不干了,玩命了。
  工农红军一四方面军胜利会师,在选择南下和北上发生了分歧,真的为了北上抗日吗?1935年抗日战争还没有打响,日本人在东北而不是西北。北上抗日的说法实在有些牵强。
  我想真正的原因还是群众基础。

  近几年多次在西南地区的乡村进行田野调查,发现一个问题:解放前,即使如贵州山区的偏僻乡村,农民自给自足吃饱肚子是完全没有问题的,更别说富庶的四川平原。
  那时参加红军要有不要脑袋的玩命精神,对于多数能够填饱肚子的农民来说,主动参加革命显然是不现实的。红军在西南地区完全没有群众基础,战斗中的减员得不到有效的补充,所以人才会越打越少。
  而西北地区完全不同,自然条件恶劣,农村耕地很少,存在大量食不果腹,无地可种的农民。李自成起义也是从陕西发起的,可以说具备了随时发动武装暴动的群众基础。所以毛选择了北上的正确路线。而张同志南下凄惨的下场印证了毛的正确判断。
  北上延安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获得苏联的支持,没有强大的后援是无法取得决定性胜利的。

一旦农民失去了土地,而又没有去处,那是相当可怕的,所以农民工就业问题是zy最为关注的。甚至提出如何让农民工在城镇买房子置业,处理好农民问题,是社会稳定的重中之重。
  将来,有地可耕的农民将会成为都市中的底层群众羡慕的对象,农民有地有住宅有粮食。进可以在城市打工,有聪明的甚至通过经商迈进富人阶层,退可以回乡种田,虽然现钱不多,但是吃穿住行都是没有问题的。
  而真正一无所有的将是大量在都市中沦为贫困的人群。在打拼挣扎的打工仔,如果没有能力购置房产,也没有得到向上爬的机会,在都市立足将变得困难,而又毫无退路。

讲个故事,可能这个故事很多人都看过,并且曾经多次被转帖:
  宇文泰是北周开国的奠基者。当他模仿曹操,作北魏的丞相而“挟天子令诸侯”之时,遇到了可与诸葛亮和王猛齐名的苏绰。宇文泰向苏绰讨教治国之道,二人密谈 三日三夜。
  宇文泰问:“国何以立?”
  苏绰答:“具官。”
  宇文泰问:“如何具官?”
  苏绰答:“用贪官,反贪官。 ”

  宇文泰不解的问:“为什么要用贪官?”
  苏绰答:“你要想叫别人为你卖命,就必须给人家好处。而你又没有那么多钱给他们,那就给他权,叫他用手中的权去搜刮民脂民膏,他不就得到好处了吗?”
  宇文泰问:“贪官用我给的权得到了好处,又会给我带来什么好处?”
  苏绰答:“因为他能得到好处是因为你给的权,所以,他为了保住自己的好处就必须维护你的权。那么,你的统治不就牢固了吗。你要知道皇帝人人想坐,如果没有贪官维护你的政权,那么你还怎么巩固统治?”
  宇文泰恍然大悟,接着不解的问道:“既然用了贪官,为什么还要反呢?”
  苏绰答:“这就是权术的精髓所在。要用贪官,就必须反贪官。只有这样才能欺骗民众,才能巩固政权。”宇文泰闻听此语大惑,兴奋不已的说:“爱卿快说说其中的奥秘。”

苏绰答:“这有两个好处:其一、天下哪有不贪的官?官不怕贪,怕的是不听你的话。以反贪官为名,消除不听你话的贪官,保留听你话的贪官。这样既可以消除异己,巩固你的权力,又可以得到人民对你的拥戴。其二、官吏只要贪墨,他的把柄就在你的手中。他敢背叛你,你就以贪墨为借口灭了他。贪官怕你灭了他,就只有乖乖听你的话。所以,‘反贪官 ’是你用来驾御贪官的法宝。如果你不用贪官,你就失去了‘反贪官’这个法宝,那么你还怎么驾御官吏?如果人人皆是清官,深得人民拥戴,他不听话,你没有借口除掉他;即使硬去除掉,也会引来民情骚动。所以必须用贪官,你才可以清理官僚队伍,使其成为清一色的拥护你的人。”

  他又对宇文泰说:“还有呢?”
  宇文泰瞪圆了眼问: “还有什么?”
  苏绰答:“如果你用贪官而招惹民怨怎么办?”宇文泰一惊,这却没有想到,便问:“ 有何妙计可除此患?”
  苏绰答:“祭起反贪大旗,加大宣传力度,证明你心系黎民。让民众误认为你是好的,而不好的是那些官吏,把责任都推到这些他们的身上,千万不要让民众认为你是任用贪官的元凶。你必须叫民众认为,你是好的。社会出现这么多问题,不是你不想搞好,而是下面的官吏不好好执行

最早的房产交易,出现在一个名字叫“盉”的西周青铜器上。在公元前919年农历三月份,一个叫矩伯的人分两次把一千三百亩土地抵押给一个叫裘卫的人,换来了价值一百串贝壳的几件奢侈品,包括两块玉,一件鹿皮披肩,一条带花的围裙。
  周厉王三十二年又发生了一宗土地买卖。这宗土地买卖的交易过程也被刻在青铜器上。
  这次记录的是周厉王买地的事,周厉王为扩建王宫,买下一个叫鬲从的人的地,没有立即给钱。鬲从担心周厉王赖账,周厉王派人对鬲从说:“你别怕,我一定会照价付款的,如果我赖账,就让上天罚我被流放好了。”这是个很毒的誓。
  周厉王买地花了多少钱,铭文上没写。不过李开周说,有人买地,有人卖地,说明当时除了有土地抵押,还存在土地买卖,房地产市场已经有了雏形。
  隋唐时,有个叫窦乂的人,他生在陕西,很小的时候就死了爹娘,无依无靠,跟着舅舅一块儿生活。他舅舅是个公务员,住在长安城。窦乂先通过卖鞋、卖树等生意赚了一些钱,后来有了80万钱的身家,于是开始向房地产行业进军。当时长安西市有一个废弃的化粪池,面积不小,有十几亩,闲置七八年了,一直没人买。窦乂把它买了下来,雇人填平,在上面盖了20间店铺,租给波斯胡人做生意,平均每天都收上来几千钱的房租。

  再后来,窦乂听说当朝太尉李晟喜欢打马球,于是斥资70万钱买下一块地,又花30万钱把这块地建成一片马球场,送给了李晟。李晟很高兴,从此跟窦乂结成死党,有求必应。有这种靠山保驾护航,窦乂发得更快了,不到40岁就成了长安首富,人称“窦半城”。
  除了像窦乂这样的开发商,古代的业余开发商还有一些是公务员、退休干部等,甚至官府自己就是开发商。
  比如在北宋,中央政府下面就有个专门搞开发的机构,叫做“修完京城所”。这个机构本来只能是修筑城墙和宫殿,后来城墙修得差不多了,宫殿也盖得够豪华了,这个机构就开始转型,开始给中央财政搞创收。怎么搞创收呢?修完京城所向朝廷请示,划拨给他们大片地皮,他们在上面盖住宅盖店铺,盖好了,有的卖给老百姓,有的赁给老百姓,给国库做了很大贡献。

  古代是没有专业的开发商的。做开发商最需要的是钱。买地、买建材、雇人、摆平关系,哪个环节都得花钱。尤其买地,流动资金不能少,钱不够,就得找同行拆借,或者找银行贷款。古代没有银行,但有钱庄,可是钱庄规模一般很小,即使有一些大型的全国连锁的钱庄,他们也不做开发商的生意,都把钱借给别的老板了。史料上有这样两个办理房地产抵押贷款的例子,一个是南北朝时候的梁朝郡王萧宏,让人家拿着房契去贷款,一张房契最多只贷给几千钱;还有一个是明朝嘉庆年间山阴县的一个富户,名叫求仲,最多的一次才贷给15000文。这点儿钱别说搞开发,吃一顿大餐都不够。

  直到民国时期,外国银行纷纷到中国开展业务,开发商们才能贷到大笔的贷款。所以中国的职业开发商直到民国才出现。
  古代开发商如果大量囤地得挨板子
  以唐朝为例。唐玄宗在位时,土地政策里有这么一条:“应给园宅地者,良口三口以下给一亩,每三口加一亩,贱口五口给一亩,每五口加一亩,……诸买地者不得过本制。”意思就是说,政府给老百姓划拨宅基地,划拨的宅基地大小取决于家庭等级和家庭人口,如果是平民家庭,每三口人给一亩宅基;如果是贱民家庭,每五口人给一亩宅基。另外老百姓也可以购买宅基,但是购买的面积有限,不能超过政府规定的指标。

  政府规定的指标是多少呢?平民家庭买地,每三口人,最多只能买一亩宅基;如果是贱民家庭买地,每五口人,才能买一亩宅基。
  在唐朝,商人也属于贱民,再有钱的商人也是贱民,贱民老板去买地,即使是上百口人的大家庭,最多也只能购买20亩地,用这20亩地搞开发,一两年就倒腾光了。而如果超标大量买地会怎么样呢?
  唐朝法律规定:“诸占田过限者,一亩笞十。”意思是买地超过指标的,得挨板子,每超出一亩指标,挨10大板。
  虽然古代开发商没有现如今的开发商这么“牛”,环境和政策对他们都不太有利,但是在拆迁问题上,始终还是开发商们占优势。就比如窦乂,他就知道要搞房地产,首先得朝上有人,于是傍上了当朝太尉。
  古代拆迁过程更为暴力,因为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,国家要用哪里就用哪里。当然,在古代,也不乏一些民主的君主。例如北宋元丰六年(1083年),开封外城向外拓展,规划中的新修城墙要占用120户居民的住宅,宋神宗让开封府制定拆迁补偿计划,开封府写报告说,总共需要补偿款两万零六百贯,平均每户至少能拿到补偿款171贯。

关于契税、物业税或者房产税,其实也不是现在的创造或者纯粹的拿来主义。
  早在东晋时期,就开始收契税,当时叫“散估”,这也是中国第一个有据可查的契税。其后,几乎所有朝代都有契税。
  唐初魏征等人写出了房产税的实质:“其实利在剥削也”——当时“剥削”没有现今这么贬义,与“增加财政收入”是一个意思。从税率上看,东晋税率为4%,隋唐税率是5%,宋代4%,元明清三朝基本是3%。我们现在的契税大户型也是3%。
  万历三十三年,利玛窦在北京宣武门附近买了处房子,他在意大利、葡萄牙、印度都呆过,那些地方并没有“契税”这一说,所以他也没有去有关部门办理手续。《大明律》规定:“凡典买田宅不税契者,笞五十,仍追田宅一半价钱入官。”好在利玛窦同志上面有人,托了户部官吏,最后交了一笔可观的滞纳金了事。

相比之下,“物业税”这税种兴起较晚,而且断断续续。公元783年,唐德宗向长安城内拥有房产的市民开征物业税,叫作“间架税”,乃是按照房屋的等级和间架计税,上等房屋每年每间缴纳两千文,中等房屋一千,下等房屋五百。结果民怨载道,当年深秋五万军兵哗变,口号就是“不税汝间架”。迫于压力,784年唐德宗废止了这个税种,也就是说,中国第一个正规的物业税仅仅活跃了半年就夭折了。

  到了五代十国,梁唐晋汉周的每一代帝王都曾征收物业税,不过鉴于“间架税”惹过乱子,改叫“屋税”。北宋物业税不是常设税种。南宋由于军费困难,每年两次向城乡居民征收屋税。元代,不叫间架税或屋税了,改叫“产钱”,按地基面积征稻米若干或折成钱若干。明朝,物业税不常设,江浙地区小范围征收过一段,叫“房廊钱”。清代,物业税也不常设,往往临时征收,比如1676年由于对吴三桂用兵,朝廷财政紧张,康熙下诏“税天下市房”,规定“不论内房多寡,惟计门面间架,每间税银二钱,一年即止。”算下来,是只对门面房征税,二钱税额相当于两斗大米或七斤白糖的价钱,不多。总而言之,无论是间架税、屋税、地基钱、产钱、房捐,都是不折不扣的物业税。只不过,它们与国际上通行的物业税是不同的——不是为了调节需求,而是单纯地敛财。

  然而物业税在中国并不能成为常设税种,因为这个税是纯粹的苛捐杂税,税又比较重,很容易激化矛盾,直接结果是百姓吃不起饭,太容易导致大规模的农民运动,所以很难持续征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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